正在中华艺术宫举行的“鲁本斯、凡·戴克与佛兰德斯画派——列支敦士登王室珍藏展”的策展人是约翰·卡夫特纳博士，至2011年4月，约翰·卡夫特纳一直担任列支敦士登博物馆馆长，从2011年5月起，他开始担任王室收藏在维也纳和瓦杜兹的负责人，并因此得以继续修复、巩固和扩大列支敦士登王室收藏这一延续400余年的豪华私人收藏，并将这些收藏品带入世界各地久负盛名的博物馆中进行展览。前不在他在沪接受了记者的专访。

　　记者：“鲁本斯、凡·戴克与佛兰德斯画派——列支敦士登王室珍藏展”中的这些作品，对于中华艺术宫作为美术馆的空间，是不是适合?空间对于展览艺术作品是不是有点庞大?

　　约翰·卡夫特纳：我们基本上在维也纳的时候已经确认了所有作品的排序和位置，这是我们各方经过仔细考虑和商量才决定的设计，因此我们会根据已有的编排顺序为作品上墙。列支敦士登王室珍藏展有许多奇妙的内容，一个庞大的展出空间使每一幅画中你希望看到的细节都容易被放大。我们展出的都是弗兰德斯画派的大师作品，这些作品在列支敦士登王室收藏中占据重要地位，但是从来没有以此为主题做过展览。我们把这些作品带到这座宏伟建筑里，观众可以看到许多凡·戴克的历史题材作品与早期作品，规模宏大，可能对于中国观众来说，达到真正理解的程度有些困难，但人们可以到这里来观看，并深入研究。

　　当然，中华艺术宫的空间很巨大，但，还不足以用来跳舞吧?

　　记者：正在市中心购物中心地下三层的空间同期举行的莫奈展览十分火爆，你对弗兰德斯画派的这次展览受众面有何期许?

　　约翰·卡夫特纳：我听说了正在举行的莫奈大展。莫奈和凡·戴克隶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画派，印象派和弗兰德斯画派在西方美术史的地位上也不尽相同，当然它们都是西方经典艺术。我们的博物馆和提供莫奈作品的博物馆不一样，列支敦士登博物馆由王室主持，为莫奈展览提供展品的美术馆是由私人建立的。囿于运输环节等的局限，也可能因为作品本身太过于脆弱，莫奈的很多件杰作无法到沪展览，但是我们这次的展览完全不一样，我们几乎动用了王室收藏的最佳艺术品。比如你面对的这幅女子肖像《玛利亚·德·塔西斯肖像》，她拥有一张非常聪明的面孔，这是凡·戴克的早期肖像杰作。本次来上海展出的最好的鲁本斯肖像作品就是印在封面上的这幅《克拉拉·赛琳娜·鲁本斯》，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儿童肖像作品了。这就是我们这次展览的特别之处。

　　展览结束后，其中一些展品会直接运送回列支敦士登收藏，也会有一些送去维也纳，因为我们在维也纳有花园宫和城市宫两处永久展览场所。但是即使在维也纳，展品的展出时间和顺序也是不断调整的，所以上海的这次展览也就不容错过了。

　　记者：你和列支敦士登的马克斯王子反复提及《克拉拉·赛琳娜·鲁本斯》和《玛利亚·德·塔西斯肖像》的肖像作品，这两幅作品有什么来历吗?是得自于拍卖行，或者是王室所得到的礼物?

　　约翰·卡夫特纳：王室之间有时候会互相交换藏品，这幅鲁本斯创作的《克拉拉》肖像原本是17世纪由列支敦士登王室约翰·亚当斯·安德烈亚斯一世和当地一个非常著名的家族交换而来的。画面上是鲁本斯5岁的小女儿克拉拉，这幅作品可以说是欧洲艺术史上最触动人心的儿童肖像画之一，画家让观众直面孩子的面部，率真的孩子也直视着观众，这种表现方式当时的肖像画中十分罕见，创作手法是其他任何作品都无法比拟的，艺术家粗略勾勒了画中的其他背景，衣服而全力着墨于女儿的脸庞，体现了父女之间的亲密之情，遗憾的是，这个可爱的小女孩长到12岁就香消玉殒了。

　　而《玛利亚·德·塔西斯肖像》来自当时的艺术市场，我们非常惊讶地发现，当时的艺术交易过程和模式、如今的活动几乎一模一样，有一个庞大的国际艺术品交易网络。《玛利亚》肖像是约翰·亚当斯·安德烈亚斯公爵付钱给意大利的代理商，请他们及时通知他艺术品市场上出现的凡·戴克作品的新货。通过为他寻找画作的画商代理，他买入了很多凡·戴克作品。